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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炽 米优』两篇和风长篇(?)

两个未完成的约定,放第一章以及片段来看看我有没有认真活着

可能是因为做了蛮久日翻的原因,我非常的喜欢大和时代以及江户时代的独特浪漫,在此种单纯情绪中产生了六花之宴及甘雨夜嫁行
两篇中大概都是与妖异之物产生了联系,其实很久之前就有这么一段了,大概是四五个月前

当做杂谈如何?




六花之宴



优一郎被囚禁起来了。

就像是字面所说,他既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这样幽禁起来。

当然按照他的个性来说绝对不会就这样乖乖等着坐以待毙,从被褥中醒来的数十秒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探进枕下摸索。

那里应该放有一把太刀。

反复了几次摸索的动作无果之后优一郎捏紧了掌心,那是小时候某次时间开始的后遗症,一旦离开了阿朱罗丸,他就会紧张。

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优一郎才开始慢吞吞的活动视线,几乎什么也没有放置的六叠房间,他睡在这个房间的中心,颈下放置着触感温凉的瓷枕,三折式的门后能看见阳光折射下投进的樱花雪影。

散发着香尘与研磨的脂膏气息的阳光在这个房间里幽幽打转,远远的也能听到有人在敲铢的声音。

优雅庄重的令人喘不过气,优一郎若有所思的按住胸口,那里正在不规律的胡乱跳动着,这不是普通的心率不齐。

阿朱罗丸应该就在附近,但是感应不到他的反应,也许是睡着了也说不定。

他一开始估计这可能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置客间,自己突然暴睡躺在路上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好心的东主将他带回府上休整一夜也不是没有可能,总之出去之后先报上红莲的名字道一声谢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还有些虚浮,试着放松了一下之后这种无力感还是没有化解,反而越来越疲倦了。

透过紫檀色的木格和淡羊皮色的纸辗能隐约看到外面的风景,巨大的樱色树木几乎遮挡了整个中庭,细碎的阳光从那里面渗透房间楼阁,虽然是个无比雅致的住处,但是他对这些没有多大的兴趣,不如说想远远的退开才更真切。

反观自己身上的耦合色浴衣,这个也必须要还给人家才行吧?

就像是优一郎这样大大咧咧的人,走到这种地方都会不禁小心的屏息,并不是说他觉得这里太过儒雅而不敢冒犯,要知道就连红莲的议事间他也照闯不误,只不过是因为这家的家主竟然愿意为了平民热情招待到这个地步,肆意使用和无礼之行想必会挫败他的品质吧。

他看着木格之外朦胧的风景,愣了一愣。

他又试着用力推,甚至试着把门往上抬,作势要把门板拆卸下来,以他的身高和臂展可能做这种事还有些勉强,但也不至于像这样。

如同一面墙壁一般纹丝不动,甚至连晃动都没有,优一郎吞咽了一下喉咙,用手指戳戳那个藤黄色的窗纸。

简直就像是铁片一般,触感却是纸的粗糙磨砺感。

『有、有人在吗??!』他放开胆子用力敲打那扇门,发出的声音却像是厚重坚实的墙壁一样沉闷的令人绝望。

从窗户纸中能够隐隐窥见的院中场景,环形的构筑和中间的假山引泉,还有若有若无的流水声。

没有那柄斩尽天下鬼物的妖刀,甚至到了手无寸铁的地步,这时候优一郎才深深地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与惧意,这种事,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过。

他的手指抓紧门框,慢慢的跪坐下来。

优一郎曾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虽然原因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是只有被抛弃这件事让他去觉得无比挂心,按理来说他应该不算孤儿,他的父亲尚且在世,只是在母亲逝世之后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孩子的脸了,融合着自己和爱人的这个孩子的脸,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消失,但更不想看到。

于是优一郎就在重伤昏迷的情况下,被蒸汽火车送往了远离东京的四国,在那里有一座幼儿修养院,但至于为什么一定是那里尚且还不得而知。

『和妈妈一起、一起去吧?』哽咽着泣不成声的母亲,带着像是无比懊悔的神情,从案几前抽出了菜刀,随机又像是放弃希冀般,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那般盯着锋利的刀刃发呆,她像是突然看不见优一郎,把护犊之情随意施舍,又随便的收回去。

她把自己系的精美的水芭蕉解下来收进怀里,濡衣随即打开,这幅不整的光景为突然要让自己的孩子看到呢?

『....不要、我不要这样。』幼小的优一郎小声的抗拒道,对他的意见尊重与否,那都是此时一脸迷茫的母亲所决定的事。

『别动、优是个好孩子,所以不要动。』

这种劝说毫无说服力,优一郎只是犹豫了片刻,便转身往门外逃去,但是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身体从脊椎一路凉了下去,那里站着举着火把,一言不发的父亲。

〖如果那时候不要反抗就好了〗这是优一郎现在的想法,他虽然八岁不到,却几乎放弃了生欲,想必护士都没有见过这么悲观的孩子,他想的非常的透彻,自己之所以会差点被大火吞噬,是因为父母的爱,而为什么有幸生还的父亲要抛弃这个可怜的幼子,则是因为父亲爱着母亲。

他还记得父亲对他说过的最后的话,夹杂着无奈和懊悔的男人的发言,让优一郎从心底就排斥着。

〖我对于这之前利用你的所有事,都非常抱歉。〗

颤抖着想要抚摸幼子的脸,却又克制下来垂在身侧的手,以及像是成年人的对谈一样沉重的语调,都让优一郎下意识的后退一点,这毫无疑问就是他的亲父,却像是利益交换一样和他道歉。

何等的让人恶心。

位于四国的百夜疗养院在整个日本都小有名气,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分院,就算是东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域,也开有四五处私人营业的百夜疗养院来收容孤儿。

『真的有那么多孤儿需要收养吗....』

优一郎裹着毛绒的小围脖看向司机兼引荐人的眯眼男人,他的手里放着一份日本地图,那里每一个白点就代表一个疗养院。

这个男人穿着考究的内衬和玄色的丝质和装,腰带里还插着一把装饰用的弯刀和肋差,一副不伦不类的公务员模样,就是他把优一郎从东京一路带到了四国,当然为了服务这个行动还不便的孩子,几乎是自己开着洋车在上路。

『啊,一定会交到很多好朋友的,很高兴吧?天音优一郎君。』他的口调轻浮嘲弄,很是让优一郎不适,实际上他很多次非常想就这么从车窗上翻出去,自生自灭任由天定,但男人偶尔冰冷下来的眼神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不需要。』

他尽量用更加不在意的神情说道,雪花从车窗飘到了他的领口里,不禁缩了缩脖子关掉了窗,随即又思索了片刻。

这么快就到冬天了吗.....

妈妈去世就好像很久以前的事一样,父亲的脸也开始模糊起来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连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都会忘的一干二净吧。

那样最好了。

『别这么说啊,你一定会很高兴的。』说着男人就嗤笑了两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断的舒展收紧,那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也应该很擅长其他的事,但是优一郎想不起那应该怎么形容,是推送着针筒?还是配置着瓶瓶罐罐?

被薄雪覆盖的小路上轰响着这个时代还不多见的洋车的声音,在碎石子与黏土铺成的小路上留下两道车辙,于浓绀色的夜晚之中停在了这所保持着古宅风格的疗养院门前,越过半开半掩的木框门,里面透漏出昏黄色的温馨灯光,五彩的串灯与塑料的针叶毫无品味地挂在门口,装饰着铃铛和锡制五角星的松针簇摆放在院内的草坪上,散发着浓烈的不像话的松脂香味,这不像样的点饰大概是为了庆祝圣诞节吗?
优一郎没有庆祝过圣诞节,他们家属于传统派,只会过本土的节日,甚至有一次看到母亲在烦恼为什么不能为他制作女儿节的娃娃。
从门外就能看到的,很多的小小身影互相追逐嬉笑,他能想象到那一定是非常温馨的场景,但这之中并不需要他。
哪里也....不需要。

『走吧,这就是你的新家啊。』男人摸摸他的发旋,淡薄的扯出一角微笑,随即拉着他强硬的往里面走,他的木屐在覆盖着雪野的草坪上磨蹭着,无力的被男子牵引向那灯光的所在。
『这才不是我的家!!!』
长久的沉默中,他似乎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小孩子的窃窃私语声。
『你还真是任性的孩子啊,你的父亲已经放弃你了喔?至于尊夫人...要是还在世也不会让你活着长大吧?』
男人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轻描淡写的吐出毒蛇般的话语。
『请住口。』
门扉推开的清响,那温暖的灯光像一条细线慢慢在优一郎面前划开,金色的灯火流影之下,那里有着一个和优一郎差不多身形的少年,他的金发几乎融进了遥不可及的光辉里,像是大人的口调一样沉稳。
『啊,米迦君,保育老师现在不在吗?』像是蛇一样的赤裸的眼神缓缓扫向那名少年,优一郎也曾在故居见过不少的西洋人,进发的北欧人也不算少见,但是像是这名少年这样色素淡薄,如同覆着着细雪一样的发丝却让优一郎难以移开视线。
『老师她现在有事出门了,这个孩子就由我来迎接吧。』他缓缓的垂下眼睑,一只手托起另一只手的袖褶,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臂,没有多加见外的握住了优一郎早已冻得冰凉的手背,那张柔和精致的孩童面容靠的如此之近,半开半掩的瞳孔就像是浅滩上的海水那样不可思议。
『你叫做小优吗?我听老师说过,还以为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呢。』那副优雅的大人姿态只维持了片刻,下一瞬就露出了俏皮的笑容。
『....?!!!』怒不敢言。
『没关系,这个名字非常的适合你啊。』这个男孩牵引着他往里走去,复杂的瞟了一眼依然站在门侧的男子。
『先生要进来暖一暖身子吗?』这句话在优一郎耳朵里自动翻译成了『你还不打算滚吗?』
『啊不了不了,请你带着小优君好好的继续生活吧!』
他招招手,利落的走进了车门。

直到油箱的声音响起,优一郎的脊椎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我的名字是米迦尔,因为这里的孩子都是冠上疗养院的苗字,所以是百夜米迦尔啦——』
性格看起来很活泼,和刚刚那冷漠的表现,以及这样不像是适合笑容的漂亮脸蛋,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那你就是——百夜优一郎君了吧?』突然用手指戳了戳出神的优一郎的鼻尖,米迦尔笑道,虽然优一郎知道在父亲把他交给那个男人时证件就已经修改完毕了,但是像这样被直接指出来,果然还是会有些难受,也有了自己被抛弃的觉悟。

每每想到那时候的事,优一郎都会忍不住打个寒战,那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少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认为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人,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毕竟八岁之前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父母要致自己于死地,毕竟后来再回忆起来的话,就会发现那时候的种种诡异之处。

三折推门像是后面堵着一面厚墙一般纹丝不动,无论优一郎是用肩膀撞,还是试图一脚踹开,除了身体被震得钝痛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收获。
『有谁在吗?!!!』
如果阿朱罗丸在身边的话.......他下意识把右手跨到了腰带上,那里贴心的系上了红色的狩戒,像是为了优一郎能在那里拴上佩刀一般故意为之,这样普通样式的浴衣很难和佩刀相匹配,戴上也只会觉得不伦不类,像是考虑到了这一点,这个家的主人在墙壁上还挂上了另一件鼠灰色的?羽织,优一郎在门前郁闷了好一会儿才留意到,那件羽织的袖口上,大大方方的挂着一封便戈。
百夜优一郎殿下拜启。




第二篇

    甘雨夜嫁行
   
   
   
   
   
    淅淅沥沥的雨水响声回荡在优一郎的耳畔,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还尚且睡意朦胧的眼睑,飘荡着香灰和红蜡膏脂气味的内阁让人本能的心生困意,他还只是靠在外间的水阁睡着了,尽管肩膀脊椎酸痛不已,他还是感觉这一觉比近日以来的任何一天都要来的踏实,这个村庄的人们眼神总是紧紧的锁着他让他后背发凉,用无形的怨气催促这他上山,说实话这对于优一郎来说要比妖魔鬼怪烦人的多,毕竟妖怪不善可以随便砍,砍妖怪是为民除害,但是如果伤害了村民的话马上就会被宪兵带走。
   
    所以接受了一部分酬金和少量干粮的优一郎马上就被村民簇拥着赶上这座山,又像是走兽飞禽一般作四散状。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驱鬼,作为少年出师的浪人而在名古屋附近高频率活动着,多次被邀请作为府下武士,达官贵人甚至亲临长屋前来聘请。
   
    但都一一被拒绝了。
   
    优一郎应该可以算作是孤儿,他的经历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作为官僚的带徽武侍有诸多不便这一点,傻子也能想的明白。
   
    〖一定要平安回来啊。〗时常在梦里响起的,虚弱温润的男音。
   
    优一郎支起身,随着午后推进渐渐变得寒冷的身体也有些僵硬,他把食指并拢在嘴前呵气搓弄了几下,有些呆滞的把视线放到屋檐外。
   
    雨滴落在针叶上发出的脆响刺激的喉咙有一些干渴,他正打算伸出手接梁上淌下的雨水,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停下动势,从胯结上解下水袋,轻嘬了几口。
   
    这是一座废弃的神社,供奉的大概是稻荷神或者狗神,倒在路边的已经无法辨认是什么动物了,连神社前所架放的十座鸟居都已脱漆倒塌,炉顶前的瓷盘也积满了浮尘,若不是突然下起的这场薄雨,优一郎估计会和这种一看就很不妙的地方永久绝缘,周围安静的可怕,只是细雨像这样继续洗尽林野的声音则是让环境更加寂寞的无所遁形,通往神社的这条小径已经基本无法正常使用了,碎裂的石阶之中生出了青苔绿藻。
   
    优一郎是受到村民的委托前来〖斩鬼〗的,作为最近才有一点名气的武士,他在这种零零碎碎的工作之中很是受欢迎,赚的钱大概也只是村民能够担负的两三金,不过对于他这样还尚且年幼的少年来说奔波的时间总是很难以承受的,有时候路费甚至超过了酬金,但是这次的村庄不算那么艰辛,出了名古屋地界十多里大概就到了,而转述委托人的说辞则更是让人挂心。
   
    『也不知道这是多少回了,就算是浪人也不愿意这么白跑一趟啊。』中年驼背的东主废话很多。
   
    隐藏在这座『神隐之山』上的鬼,是通体漆黑的食人之鬼,据线索声称,有人曾见过这个摇摇晃晃的恐怖鬼影在街道上游走,每次目击到他之后,镇上就会少一个孩子,太过幼小的孩童不会被带走,一般失踪的都是八岁或者十多岁的少年,然而也有人曾经见过山上的蹊径淌下了血水和孩子遗落的黑底木屐,所以也有很多妇人催促着离开这个村庄。
   
    而连年大旱的村庄傍着雨水丰厚的神隐之山,勉强靠着山上引流的河道维持着炎热的夏日。
   
    『管他呢!我一定会干掉那个混蛋鬼的!』他握握拳说道,用手绊住了身侧的爱刀,那把刀也算是优一郎对于屠鬼一时信心十足的原因,除去他本身剑技不俗以及力道惊人以外,他意外的拥有着这把太刀『阿朱罗丸』,和这个年代的大多数锻刀师所逆行的直刃和三段锋口,用于〖刺〗要比用于〖斩〗方便许多。
   
    『但愿吧,这里的感觉可不太好喔,优。』
   
    从优一郎的耳侧传来了介乎少年与少女之间的稚嫩声音,清脆悠然有如月振。
   
    神隐之山上传说隐居着山神,与其这么说,几乎每座山都有着类似于天狗狸猫之类的山神野怪的传说,它们褪去了妖怪的残虐本性,一边护佑着此方人民一边获得信奉得到无边的力量。
   
    『一定是神明多有怪罪吧,从五年前起就不再下雨了呢,我们这个村。』年轻的妇女面带倦色,很勉强的回答着他的问题,这个地方据说已经召集了不下百十个有名有姓的武侍浪人 却没有一个人能从山里走出来。
   
    优一郎的内心几乎没什么波动,他势必要终结这食人鬼兴风作浪的鬼生。
   
   
   
   
    『在这个山呢,有很多传说啊。』优一郎把腿悬在高柱之上晃荡着等待雨停,老实说有点无聊,就在这种既没有人烟也非常寒冷荒凉的破地方,他居然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倦意一直索绕着头脑,就像是....
   
    回到了家乡。
   
    他怎么可能会记得自己的家乡。
   
    对,不记得就好了。
   
   
    『优,你在听吗?』在纷飞的细雨中,朦朦胧胧能看到一个八九岁光景的黑衣少年,他穿着垂至脚边的振袖,衣摆却只恰及膝侧,这算是近年来在稍有财力的人家中流行起来的儿童服,将贵重的衣料丝绸作用于飘逸可爱的袖筒而不是为了统一材质把下摆和振袖都弄得硬邦邦的,同时露出无伤大雅的小腿和脚踝。
   
    可是这应该是女款。
   
   
    『在听.....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神社的地基深深地扎进石缝之中,不时有浑浊的水流从里面翻涌出来,话说这样还行吗....?这些木料看着已经烂的差不多了,可是房梁和露台还是非常的坚固,优一郎为此不解。
   
    『所以说,这座山是有着传说的,你这小子别给我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竖起耳朵听好了。』看起来阿朱罗丸确实是很想讲这个故事,虽然那个少年的虚影脸上波澜不惊,可是贴在优一郎掌下的剑祉却躁动不已,散发出微弱的热度。
   
    『所以.....那是什么故事,和这个食人鬼有关吗?』
   
    优一郎撇了一眼山坡上的树影,细密到令人毛骨悚然,他刚刚是如何从这样的针叶林中穿行过来的?
   
    『不,没什么关系,只是恰好想起这也算是〖神隐之山〗罢了。』他叉着腰无奈的说,伸出半透明的手指去触碰银线一般的雨滴,视若无物般径直罗到了石板上。
   
    『那又怎么样,这种没人会来的破山还会有什么力量强大的神吗?』优一郎意有所指,一般来说成为神明的妖怪会随着信奉的人的信仰变得越来越强大,反之没有人类信奉的神明也不可称之为神,力量薄弱至极,如果实在无人光顾甚至会灰飞烟灭。
   
    所以他所遭遇的山神们,无一不是笑脸相迎慈悲为怀,就连供奉都恨不得拿出来共享。
   
    『这座山吗.....生活着狐仙,听说曾经是个很棒的神明啊。』
   
    很难听到这个看起来少年老成的刀中之鬼说出这种夸奖的话,就连百年不遇的能拔出他来的优一郎所听过的最高级的赞美,也只是〖你小子看上去挺好吃啊。〗
   
    在这里就不得不提,他之所以在各种各样的神山之中畅行无阻,也是来源于这把贪食的妖刀,几乎所有的神明都会买他的帐,直接使用刀柄在山前画一个圆字,那么就连山中的瘴气都会被瞬间吹飞。
   
    『这个狐仙主管谷物丰收和财运广进,作为自己的职责也算是非常兢兢业业,雨时风时都掌握的非常到位.....』
   
    『直接讲重点吧,说实话有点无聊。』优一郎听着这段话,他都没听过阿朱罗丸对于谁有过这么高的评价。
   
    上次遇到的那位银发的银狐之神,他也只是嘲笑了几声他的皮毛就像是稻草烫过一样又臭又难看。
   
   
    『后来他好像死了。』
   
   
   
    『.....你是想说这个山没有山神吗?』
   
    『不,现在看来可能是有。』阿朱罗丸面色凝重,看着优一郎身后的神社。
   
    『这座神社虽然看起来不怎么中用了,却没有塌掉,那说明这里尚且还有人在供奉着狐仙吧。』
   
 

第二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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